寻根记肉串

走曾经走过的路,唱曾经唱过的歌,吃曾经吃过的肉串。

有些地方你可能从来没有去过,但当你真实地走上去时,你会觉得,自己在几年前,十几年前,甚至超出自己年龄的若干年前来过。你到过,你真实地居住过,每个角落你都抚摸过。曾在《索探与发现》节日中,看到有位科学家说过:因为空气中浮动着曾生活在这里的人的脑电波,而你恰好接收到那组电波,而留下这电波的人,就是我们称呼过的“前世”。

通师一附老校区和老一附的肉串对于我,就是如此的存在,真实却又荒诞。

风声席卷。

很早就听说老一附的肉串,于是借着周末的午后,我去了趟老一附。穿过胡同,便看见两排高大的梧桐,朝老一附走去,便看见一个肉串摊,摊主是一个老爷爷。白色的围墙有些发黄,还有一群不知何时被画上去的黑色的骏马,奔腾着,跑向未来。老一附迁走了,这让肉串摊冷清了许多。但我仿佛听见了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与校钟浑厚的声音,它们渐渐清晰,却又模模糊糊,但却从未离去。

隐约中,我看到围着青色围裙的老人把肉串放入油锅的漏网中,用前头焦黑的筷子在油锅里画圈子,油锅沸腾了,发出“噼噼啪啪”声响,霎时,浅金色泡泡不断浮现锅面,又碎裂在空气中,阵阵香气弥漫开来。老人提出漏网把子,夹出肉串放到盘里,递给食客。食客笑了,笑肉串的美味,老人笑了,笑食客对自己肉串的满意。

不知不觉,我也走到了摊前,点了两个大骨头,便在一旁等。肉串下锅了,阵阵香气扑面而来。我接过乘着肉串的盘子,抹上老人秘制的香酱,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。我小心翼翼地提起肉签,放在鼻前嗅了嗅,大骨头特有的香,酱料的甜,还掺和进了空气中树木清新的气息。阳光透过绿叶间的缝隙撒在肉串上,肉串上便镀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色,如梦如幻。我咬下一块肉来,那厚厚的香酱立马化开在了我的口中,有些甜,有些辣,味觉细胞一点点吸收肉酱的美味,然后一个个放松下来,留下满口的回味。牙齿一张一合,我咬了口那鲜嫩的肉,大骨头没有炸得香脆的皮,却有柔嫩的肉。一口咬下来,那股子油噢,直往嘴里冒,涌得牙齿上都是。我把肉吞了下去,肉顺着我的喉咙滑到心里,让我全身心感受到了肉串的美味,我享受地闭上眼睛。“好吃吗?”老人擦了把汗,转过头,眼里满是期待。“好吃”。我笑着扯了把纸巾,擦去嘴角的油渍。“嗯,我这肉串味道几十年没变噢!”几句亲切的南通话,让我一时感动地想哭,不明原因。回头细看那个爷爷,怕也是七十出头了,一头银发,眼睛有些灰蒙蒙的,却饱含慈爱之色。我猜,他做的肉串,也是融入了他的爱吧!

阳光很温暖,我坐在午后的老一附前,感受着这似曾相识的感觉,也许,前世,我就生活在这里,这片温暖的土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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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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